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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rewell

【Thesleta】“不祥”

 给冷cp放粮(这算粮吗?),是真想不到什么适合Theta/Thesleta(?)的梗…

冷官配关爱计划01

 

莉塔从来没有奢想过自己会获得幸福,有的时候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就是占卜课上教授常常为了故弄玄虚而提起的“不祥”。

 

她似乎从出生起就伴随着不幸——如果那还算不上一场灾难的话。她的母亲在她出生之后不久就去世了,而她父亲很快另娶,对她也很少理睬。她小时候曾经有很长一段时候都一厢情愿地把这归结为迫不得已:父亲迫于莱斯特兰奇家族的压力不得不迎娶新的妻子,对自己这个女儿别人不见只是因为不想触景生情想到她的母亲更伤心而已。

 

直到她同父异母的弟弟,万千宠爱的考维斯·莱斯特兰奇出生之后,她所有的想象全部被击碎。对她不苟言笑甚至严肃到令人害怕的父亲居然也愿意忍受着一切吵闹抱着一个小婴儿只为了那个孩子能够安然入睡——那是她只有在天黑之后才敢想象的待遇。她才发现,父亲似乎对自己的母亲并没有什么感情可言。

 

让一个小孩子理解或明白大人的感情实在是太过于苛求了。小考维斯出生的几个月内,莉塔唯一记住的就是父亲对弟弟无限的纵容以及对比之下,自己心里强烈的痛苦。

 

她其实很想逃离那个所谓“家”的地方,所以当她的父亲把她叫到莱斯特兰奇庄园的大厅里狠狠训斥一顿之后又命令半精灵保姆带着弟弟和她远走高飞的时候,解脱的快感远超出了自己无故被斥责的委屈。她以为自己终于可以从家庭的阴霾中解脱,享受一个普通孩子能够拥有的同年——海上的事情彻底演变成了令她整个人生都懊悔不已的事情。

 

莱斯特兰奇家的族人遍布世界各地,她终于在十一岁被送到在英国的亲戚家,并在生日的半年之后收到了霍格沃茨的录取信。于是她又一次对生活燃起了希望——同学们不认识她,也就不会有理由像父亲一样冷落她。

 

可是冰冷的现实又一次击碎了她的想象:莱斯特兰奇家族的轶闻早已经传开,同学们因为她父亲不喜欢她而讥讽她,又因为弟弟的离奇失踪而嘲笑她。真真假假的流言仿佛钝刀子一般将她表面坚强的外壳剥开。她本以为就算不被其他学院的人待见,斯莱特林的同学们也不会疏远自己——可是她又错了,那些目中无人自认为高高在上的人也不愿意搭理自己,即使自己顶着莱斯特兰奇的姓氏。于是她只好同样冷脸对待同学们,对待冷嘲热讽要么不吭声要么动手还回去,可是这只让她和同学们的关系变得更糟——就连老师们对她的评价也都是“聪明,各方面的天分和能力都很不错,只可惜性格过于古怪冷僻”。

 

与纽特的友谊短暂地挽救了她的心情,可是很快厄运似乎就又找上了门:自己养的土扒貂伤到了同学,纽特坚持如果她被开除就真得会被家族和同学们嘲笑到永远抬不起头——反而是他自己,毕生的兴趣都在神奇动物上面,少读几年书也无所谓。不等她反驳,纽特就敲开了校长办公室的大门,对着焦急的学生家长和喋喋不休的校董揽下了所有的责任。于是后几年的校园生活又变成了自己的独来独往,唯一的区别就在于同学们嘲笑她的原因又多了一条:把自己的好友克到退学。

 

毕业以后她随便找了家出版社作些文职工作,倒不是她迫切需要维持自己的生计。事实上,弟弟生死不明,她的父亲便也从来没有在物质上亏待过她,她拥有着自己一辈子都花不完的加隆。可是她一点也不想用那些钱,于是干脆把它们存放到了古灵阁,用自己的薪水养活自己。

 

可这样自在的日子也没过多久,矮小的伊尔玛·杜加尔德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她的办公室,为她带来了父亲去世的消息,于是又她不得不匆匆请假回到法国参加父亲的葬礼。

 

彼时欧洲大陆麻瓜的战争正打得激烈,英国魔法部部长阿切尔·埃弗蒙德禁止巫师参与战争以避免巫师在麻瓜界的暴露。可是战争像绞肉机一样吞噬着参战的人们的性命,无论是否有罪、出身如何,战场上的枪林弹雨无差别地在人们的身心上留下永久的伤害。莉塔深知战争是不正义的——那不过就是野心者为了实现自己的主张对于普通人的剥削。可她并没有闲心去管这些事情,毕竟类似的事情每天都在上演,父亲为了自己的私欲逼迫已经有了家庭的母亲再嫁给他、同学们只是为了课间闲暇的谈资而挤兑她,可几乎没有人站出来替她们母女说话不是?她也照样好好地活下来了。所以当一大批巫师决定不顾魔法部的规定毅然本府战场的时候,她没有动,她不觉得多一两个人能对局势产生什么显著的影响——更何况也没有人会想在战场上见到她这样一个“不祥”。

 

父亲的遗嘱并未把莱斯特兰奇的家产都留给她——很显然,他还在惦念着那个失踪了十几年的儿子。莉塔也并不在乎遗产的多少,葬礼一过她便打算回到英国。一路上她冷眼看着被战争掠走了亲人的人们大声哀号、看着失去家园的人们食不果腹颠沛流离、看着加害者把这一切都尽收眼底手上的动作却并未减慢分毫。

 

与她同乘一辆火车的人突然行动起来,莉塔还没来得及反应火车就在一阵剧烈的响声中爆炸。但她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仿佛任何的碎片飞到她面前就被一道无形地屏障挡住了似的——她双手冰凉,这里有她的同类的存在。

 

火车上的巫师们开始逐一清理麻瓜的记忆。这不是一个容易的活计,消息很快就会传开列车在途径凡尔登附近时被炮弹击中——大量生还的麻瓜显然是不现实的,也太容易引起麻瓜们的怀疑。所以他们不得不对大批麻瓜的记忆进行大规模修改:把一部分的麻瓜伪装成爆炸的生还者,而修改多数的人记忆让他们以为自己是其他交通方式或是在其他时间通过凡尔登的,并附上足以让人信服的证据。

 

火车并不算空,所以工作量也不小。不到十个人的巫师小队即使是高效工作,也一时难以应付过来,莉塔看见领头的巫师看了看手腕上的表,面露忧虑。那个高大的巫师走到了莉塔的面前,他年龄并不大,约莫比莉塔年长几岁,莉塔能看见他脸上的雀斑(这让她对这位男士很有好感),然后男巫举起了魔杖——

 

“等等。”莉塔顿了一下,使自己的语气不那么颤抖,“如果你们缺人手的话,我可以帮忙。”

 

随即她在男巫惊诧的目光中出抽了自己的魔杖,“告诉我可以做些什么。”

 

男巫爽快又详尽地给她布置了任务,随后叫上一半的同伴与他一起继续前行,剩下的人与莉塔一起处理麻瓜们的记忆——很显然,他们的目标是离这里并不远的战场。

 

临行前,男巫从风衣的内侧拿出一面小镜子递给莉塔,“忒修斯·斯卡曼德。如果有任何紧急情况可以对着这个双面镜喊我的名字,我会听见的。注意安全。”

 

莉塔握紧了镜子,忒修斯·斯卡曼德这个名字纽特和她提起过,他是纽特的亲哥哥,年纪轻轻就通过了因为难度而臭名昭著的傲罗训练。她是第一次和这些自愿参与麻瓜战争的巫师打交道——她并不想卷进这些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可是她无法逃避忒修斯坚毅的目光和面对与自己毫不相干的麻瓜流露出来的一丝关切。

 

这个世界上或许真的存在会对被梅林和亲人抛弃之人伸出援手的人,不仅仅是纽特,纽特本质和她一样孤独,莉塔想,至少还有忒修斯,在自己的工作和人际交往中如鱼得水却依然友善的人。

 

一束阳光照进了她原本以为暗无天日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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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之后更加深切感受到奎妮的那句She’s a taker, you need a giver一语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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